邢曹进 韦氏子 僵僧
卵 许文度 玄法寺 商居士 ⻩山瑞像 马子云 云花寺观音 李舟 惠原 延州妇人 镇州铁塔 渭滨钓者邢曹进
唐故赠工部尚书邢曹进，至德已来，河朔之健将也。守职魏郡，为因田承嗣所縻。曾因讨叛，飞矢中肩，左右与之拔箭，而镞留于骨，微露其末焉。即以铁钳，遣有力者拔而出之，其镞坚然不可动。曹进痛楚，计无所施。
孥辈但为广修佛事，用希慈荫。不数⽇，则以索缚⾝于
，复命出之，而特牢如故。曹进呻昑忍耐，俟死而已。忽因昼寝，梦一胡僧立于庭中，曹进则以所苦诉之。胡僧久而谓曰：“能以米汁注于其中，当自愈矣。”及寤，言于医工。医工曰：“米汁即泔，岂宜渍疮哉！”遂令广询于人，莫有谕者。明⽇，忽有胡僧诣门乞食，因遽召⼊。而曹进中堂遥见，乃昨之所梦者也，即延之附近，告以危苦。胡僧曰：“何不灌以寒食饧？当知其神验也。”曹进遂悟，饧为米汁。况所见复肖梦中，则取之，如法以点，应手清凉，顿减酸疼。其夜，其疮稍庠，即令如前镊之。钳才及睑，镞已突然而出。后傅药，不旬⽇而瘥矣。吁，西方圣人，恩祐显灼，乃若此之明征乎。（出《集异记》）韦氏子
韦氏子有服儒而任于唐元和朝者，自幼宗儒，非儒不言，故以释氏为胡法，非国中宜兴。有二女，长适相里氏，幼适胡氏。长夫执外舅之论，次夫则反之，常敬佛奉教，攻习其文字。其有不译之字读宜梵音者，则屈⾆效之，久而益笃。及韦氏子寝疾，命其子曰：“我儒家之人，非先王之教不服。吾今死矣，慎勿为俗态，铸释饭僧，祈祐于胡神，负吾平生之心。”其子从之。既除服而胡氏
死，凶问到相里氏，以其妇卧疾，未果讣之。俄而疾殆，其家泣而环之，且属纩焉。欻若鬼神扶持，骤能起坐，呼其妇曰：“妾季妹死已数月，何不相告？”因泣下呜咽，其夫绐之曰：“安得此事？贤妹微恙，近闻平复，荒惑之见，未可凭也。勿遽惆怅，今疾甚，且须将息。”又泣曰：“妾妹在此，自言今年十月死，甚有所见，命吾弟兄来，将传示之。昨到地府西曹之中，闻⾼墉之內，冤楚叫悔之声，若先君声焉。观其上则火光迸出，焰若风雷。求⼊礼觐，不可，因遥哭呼之。先君随声叫曰：‘吾以平生谤佛，受苦弥切，无晓无夜，略无憩时，此中刑名，言说不及。惟有罄家回向，冥（明抄本“冥”作“竭”）资撰福，可求万一。轮劫而受，难希降减。但百刻之中，一刻暂息，亦可略舒气耳。’妹虽宿罪不轻，以夫家积善，不堕地狱，即当上生天宮也。妾以君心若先君，亦当受数百年之责，然委形之后，且当神化为乌。再七饭僧之时，可以来此。”其夫泣曰：“洪炉变化，物固有之。雀为蛤，蛇为雉，雉为鸽，鸠为鹰，田鼠为鴽，腐草为萤，人为虎、为猨、为鱼、为鳖之类，史传不绝。为乌之说，岂敢深讶！然乌群之来，数皆数十，何以认君之⾝而加敬乎？”曰：“尾底⽑⽩者妾也。为妾谢世人，为不善者，明则有人诛，暗则有鬼诛，丝毫不差。因其所
，随受化，不见天宝之人多而今人寡乎！盖为善者少，为恶者多。是以一厕之內，虫豸万计；一砖之下，蝼蚁千万。而昔之名城大邑，旷
无人；美地平原，目断草莽，得非其验乎！多谢世人，勉植善业。”言讫复卧，其夕遂卒。其为妇也，奉上敬，事夫顺，为长慈，处下谦，故合门怜之，悯其芳年而变异物。无幼无长，泣以俟乌。及期，乌来者数十，唯一止于庭树低枝，窥其姑之户，悲鸣屈曲。若有所诉者，少长观之，莫不呜咽，徐验其尾，果有二⽑，⽩如霜雪。姑引其手而祝之曰：“吾新妇之将亡也，言当化为乌而尾⽩。若真吾妇也，飞止吾手。”言毕，其乌飞来，驯狎就食，若素养者，食毕而去。自是⽇来求食，人皆知之。数月之后，乌亦不来。（出《续玄怪录》）僵僧
唐元和十三年，郑滑节度使司空薛平、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并准诏各就统所部兵自卫⼊讨东平，抵濮
南七里，驻军焉。居人尽散，而村內有窣堵波者，中有僵僧，瞪目而坐，佛⾐在⾝。以物触之，登时尘散。众争集视，填咽累⽇。有许卒郝义曰：“焉有此事？”此因刀刺其心，如枨上壤。义下塔不三四步，捧心大叫，一声而绝。李公遂令标蕝其事，瘗于其下。明⽇，陈卒⽑清曰：“岂有此乎？昨者郝义因偶会耳。”即以刀环筑去二齿。清下塔不三四步，捧颐大叫，一声而绝。李公又令标其事，瘗于其下。自是无敢犯者。而军人祈福乞灵，香火大集，往环三四里，人稠不得⼊焉。军人以钱帛⾐装檀施，环一二里而満焉。司空薛公因令军卒之战伤疮重者，许其落籍居。不旬⽇，则又从军东⼊，而所聚之财，为盗贼挈去，则无怪矣。至今刀疮齿缺，分明犹在。（出《集异记》）卵唐敬宗皇帝御历，以天下无事。视政之余，因广浮屠教，由是长安中缁徒益多。及文宗嗣位，亲阅万机，思除其害于人者。曾顾左右曰：“自吾为天子，未能有补于人，今天下幸无兵⾰，吾将尽除害物者，使亿兆之民，指今⽇为尧、舜之世⾜矣。有不能补化而蠹于物者，但言之。”左右或对曰：“独浮屠氏不能有补于大化，而蠹于物亦甚，可以斥去。”是于文宗病之。始命有司，诏中外罢缁徒说佛书义，又有请斥其不修教者。诏命将行，会尚食厨吏修御膳，以鼎烹
卵。方燃火于其下，忽闻鼎中有声极微如人言者。迫而听之，乃群卵呼观世音菩萨也，声甚凄咽，似有所诉。尚食吏异之，具其事上闻。文宗命左右验之，如尚食所奏。文帝叹曰：“吾不知浮屠氏之力乃如是耶！”翌⽇，敕尚食吏无以卵为膳。因颁诏郡国，各于精舍塑观世音菩萨像。（出《宣室志》）许文度
⾼（“⾼”本作“岐”据明抄本改。）
许文度，唐太和中侨居岐郡，后以病热，近月余。一⽇卧于榻若沉醉状，后数⽇始寤。初文度梦有⾐⻩袍数辈与俱行田野，四望间，迥然无⽝声，且不知几百里。其时天景曛晦，愁思如结。有⻩袍者谓文度曰：“子无苦，夫寿之与夭，固有涯矣，虽圣人安能逃其数。”文度忽悟⾝已死，恐甚。又行十余里，至一⽔，尽目无际，波若黑⾊，杳不知其深浅。⻩⾐人俱履⽔而去，独文度惧不敢涉。已而有二金人，皆长五寸余，奇光皎然，自⽔上来，⻩⾐者望见金人，沮⾊震栗，即辟易驰去，不敢偷视。二金人谓文度曰：“汝何为来地府中？我今挈汝归生途，慎无恐。”文度惧稍解，因再拜谢之，是于金人与文度偕行数十里，俄望见里门，喜不胜。忽闻有厉声呼文度者，文度悸而醒，见子方泣于前，且奇且叹，而羸惫不能运支体，故未暇语其事。后旬⽇，疾少间，策而步于庭。忽见二金人皆长五寸余，在佛舍下，即昔时梦中所见者。视其仪状，无毫缕之异，心益奇之，始以其事告于。曰：“昨者以君病且亟，妾忧不解。然常闻释氏有救苦之力，由是弃资玩，铸二金人之像，每清旦，常具食祭之。自是君之苦亦瘳除，盖其力也。”文度感二金人报效之速，不食生牢，常阅佛书，因尽穷其指归焉。（出《宣室志》）玄法寺
长安安邑坊玄法寺者，本里人张频宅也。频尝供养一僧，念法华经为业，积十余年。张门人谮僧通其婢，因以他事杀之。僧死后，合宅常闻经声不绝。张寻知其冤，惭悔不及，因舍宅为寺。（出《酉
杂俎》）商居士
有商居士者，三河县人。年七岁，能通佛氏书，里人异之。后庐于三河县西田中，有佛书数百编，手卷目阅，未尝废一⽇。从而师者百辈，往往独游城邑，偕其行者。闻居士每运支体，垅然若戛⽟之音，听者奇之。或曰：“居士之骨。真锁骨也，夫锁骨连络如蔓。故动摇之体，则有清越之声，固其然矣。昔闻佛氏书言，佛⾝有舍利骨，菩萨之⾝有锁骨，今商居士者，岂非菩萨乎！然荤俗之人，固不可辨也。”居士后年九十余，一⽇，汤沐具冠带，悉召门弟子会食，因告之曰：“吾年九十矣，今旦暮且死，汝当以火烬吾尸，慎无逆吾旨。”门弟子泣曰：“谨听命。”是夕坐而卒。后三⽇，门弟子焚居士于野，及视其骨，果锁骨也，支体连贯，若纫缀之状，风一拂则纤韵徐引。是于里人竞施金钱，建一塔，以居士锁骨瘗于塔中。（出《宣室志》）
⻩山瑞像
鲁郡任城野⻩山瑞像，盖生于石，状如胚混焉。昔有采梠者，山中见像，因往祈祷，如愿必得，由是远近观者数千人。知盗官恐有奷起，因命石工破山石，辇瑞像，致之邑中大寺门楼下。是于邑人于寺建大斋，凡会数千人。斋毕众散，⽇方午，然忽大风，黑云覆寺，云中火起，电击门楼，飞雨河注。邑人惊曰：“门楼灾矣。”先是僧造门楼，⾼百余尺，未施丹雘，而楼势东倾，以大木撑之，及雨止，楼已正矣。盖鬼神以像故，而共扶持焉。（出《纪闻》）
马子云
泾县尉马子云，为人数奇，以孝廉三任为泾县尉，皆数月丁忧而去。在官⽇，充本郡租纲赴京。途由淮⽔，遇风船溺，凡沉官米万斛，由是大被拘系。子云在系，乃专心念佛，凡经五年。后遇赦得出，因逃于南陵山寺中，常一食斋。天宝十年，卒于泾县。先谓人曰：“吾为人坎坷，遂精持內教。今西方业成，当往生安乐世界尔。”明⽇浴沐，⾐新⾐，端坐合掌。俄而异香満户，子云喜曰：“化佛来矣，且
吾行。”言讫而殁。（出《纪闻》）云花寺观音
长安云花寺有观音堂，在寺西北隅。大中末，百姓屈岩患疮且死，梦一菩萨摩其疮曰：“我在云花寺。”岩惊觉汗流，数⽇而愈。因诣寺寻检，至圣画堂，见菩萨，一如其睹。倾城百姓瞻礼。岩遂立社，建堂移之。（出《酉
杂俎》）李舟
唐虔州刺史李舟与妹书曰：“释迦生国中，设教如周孔；周孔生西方，设教如释迦。天堂无则已，有则君子登；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识者为以知言。（出《国史补》）
惠原
沙门惠原，本姓舂氏，义
人也，少以弓弩为业。至武陵山，
一孕鹿。将死能言曰：“吾先⾝只杀汝，汝今遂并杀害我⺟子，既是缘对，应为汝死。”复向言曰：“吾寻当成佛也。汝可行善，生生代代，勿复结冤。”惠原即悟前缘，遂落发于鹿死之处，而置迦蓝，名耆阇窟山寺。王融别传，言惠死后十年，有人于武当山下见之。（出《朗州图经》）延州妇人
昔延州有妇女，⽩皙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具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道左。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域来，见墓，遂趺（明抄本“趺”作“敷”）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人见谓曰：“此一
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耶？”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
，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之骨，钩结皆如锁状，果如僧言。州人异之，为设大斋，起塔焉。（出《续玄怪录》）镇州铁塔
唐天祐中，太原僧惠照因梦镇州南三十里废相国寺中埋铁塔，特往访之。至界上，为元戎王中令镕所知，延在衙署供养。衙将任友义虑是邻道谍人，或致不测，恳要诘而逐之。元戎始疑，惠具以寻塔为对。遽差于府南三十里访之，果得相国寺古墓，掘其殿砌之前，得铁塔，上刻三千人姓名，悉是见在常山将校亲军，唯任友义一人无名，乃知冥数前定。刻斯塔者，何神异哉。（出《北梦琐言》）
渭滨钓者
清渭之滨，民家之子，有好垂钓者。不农不商，以香饵为业，自壮及中年，所取不知其纪极。仍得任公子之术，多以油煎燕⾁置于纤钩，其取鲜鳞如寄之于潭濑，其家数口⾐食，纶竿是赖。忽一⽇，垂钓于大涯硖，竟⽇无所得。将及⽇晏，忽引其独茧，颇讶沉重。迤逦挽之，获一铜佛像。既闷甚，掷之于潭心，遂移钓于别浦，亦无所得。移时，又牵出一铜佛。是于折其竿，断其纶，终⾝不复其业。（出《⽟堂闲话》）
译文
邢曹进 韦氏子 僵僧
卵 许文度 玄法寺 商居士 ⻩山瑞像 马子云 云花寺观音 李舟 惠原 延州妇人 镇州铁塔 渭滨钓者邢曹进
唐代死后追封为工部尚书职位的邢曹进，肃宗至德年间以来，就是⻩河以北的最強健有力的将领。那时他在魏郡任职。不知什么因由曾被田承嗣拘噤过。他在次一讨伐叛贼的战事里被一支箭
中肩膀。他左右的人急忙给他拔箭，可是箭头却留在了骨头里，稍微露出一点末端，只好用铁钳子夹，特意找来有力气的人用力拔。可是那个箭头坚固得拔不动。曹进痛疼难忍，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儿等多做佛事，希望佛来保佑他。过了几天之后，就用绳索把他绑在上，再让人给拔箭头。可箭头还象当初一样牢固，丝毫不动。曹进每天呻昑忍耐，有只等死了。然忽有一天⽩天觉睡，梦见个一胡僧站在院子当中。曹进就把己自所受的痛苦全告诉了他。胡僧听了后以过了好会一儿才对他说：“你可以用米汤往伤口上灌注，定一会好的。”等醒来就对医生说了这个梦。医生说：“米汤就是淘米⽔，么怎能用它来灌注疮伤啊？”是于派人四处打听，有没谁能明⽩这事的。第二天，然忽有个一胡僧来到门上讨饭，曹进马上让他进来。曹进在中堂远远地看上去，他就是昨天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个胡僧。曹进就请他到跟前来，把己自的痛苦实话告诉他。胡僧说：“为什么用不冷米汤灌注伤处，样这照做之后才会道知它效果如神。”曹进这才恍然大悟，汤就是米汁啊。况且刚才所见到的又完全符合梦的中情景。此因就拿米汤来按照胡僧指点的办法去灌伤处。刚一洗过，果然就有清凉的感觉，米汤灌到伤口处，立刻感到酸疼减轻不少。这天夜里他的伤口处就有些发庠。曹进就叫人象先前那样用钳子拔箭，钳子才举到眼前，箭头就突然出来了。然后敷上药，不到十天伤口就全好了。哎！西方的圣人啊！他的恩惠庇佑样这显著，这不就是最好的应验明证吗？韦氏子
有个信奉儒家的姓韦的人，在唐宪宗元和年间任职。他从小效法儒家，是不儒家倡导的话不说。以所把佛教看作外夷的学说在国中不应当提倡。他有两个女儿。长女嫁给相里氏。幼女嫁给胡氏。他的大女婿坚持韦氏子的学说，二女婿就正好相反，敬重佛教。胡氏用心研究它的文字，如果遇到不能翻译的，而应当读梵语的字，就卷起⾆头模仿着念。时间长了，就更忠实地信奉佛教了。等到韦氏子有重病卧
时，他把儿子叫到跟前说：“我是儒家的人，凡是不先王的教导我都不能服从。我在现快死了，千万不能成为世俗那样的情形，修佛像、请和尚吃斋，在佛的面前请求保祐，辜负了我一生的心愿。”他的儿子听从了他的话。脫掉了孝服不久，胡氏的子就死了。凶信通知到相里氏家，因他的子有病卧，就有没把妹妹的死信告诉她。不久他子的病情越加危重，他家里人都围着哭泣。妇人就要停了，然忽像被鬼神扶持着一样冷不丁地坐了来起，呼喊着的她丈夫说：“我的小妹，经已死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于哭个不停。她丈夫哄骗她说：“么怎会有样这的事？贤妹是只有点小病，最近听说经已好了。你是这恍惚时见看的，有没一点凭证，千万不要特别难过。在现你病很重，特别需要好好养病才是。”相里氏的子不听丈夫劝慰，又哭泣着说：“我妹妹就在这里，她己自说是今年十月死的。并且在
间见看了很多事情。快叫我的弟兄们来，我要亲自说给们他听。妹妹对我说昨天到了曹地府的西曹，听见⾼墙里有冤屈痛楚叫悔的音声，很象先⽗的音声。看那上面有火光迸出，火焰像风雷似的。请求进⼊里面观看，又不准进去。只好老远哭喊他。先⽗随着音声叫说：‘我为因一生诽谤佛教，在这里受罪很深，没⽩天没黑夜，一点休息的工夫都有没，这里的刑罚名称说不完。唯有倾家产，用家中全部的钱财修福，可能万一获救。轮回的劫难很难减免，是只一百刻当中，能有一刻暂时休息也可略微
口气了。你然虽前世的罪过不轻，为因丈夫积善，不会堕落到地狱去，就要上升天堂了。’我为因你的思想像我死去的⽗亲，不尊佛教，也应受几百年的罪了。我死了之后会化为乌鸦。等二七祭祀斋僧时可以来这里。”相里听后哭着说：“⽔火变化，事物本来就的有。雀变为蛤、蛇变为雉、雉变为鸽、鸠变为鹰、田鼠变为驽、腐草为荧、人变为虎、为猨、为鱼、为鳖之类，历史延传不绝。变为乌鸦说的法，么怎敢不信呢？可是乌鸦成群飞来，一群都有几十只，么怎能认识哪是只你的化⾝来加倍尊敬呢？”他子回答说：“尾巴下面长着⽩⽑的就是我。替我告诉世上的人，做坏事的人，活着有人责罚，死了有鬼责罚，丝毫不会错。
据他的惑、惑多少来决定对他的惩罚。你没看到天宝年间的人多，而在现的人少吗？大概做善事的人少，做恶事的人多。此因一厕之內虫蛆上万，一砖之下，蝼蚁千万。而从前的名城大邑，空旷无人，美地平原、看到的尽是草莽。难道这是不应验吗？告诉世人吧，尽力做好事。”完说又躺在上，那天晚上就死了。她做为媳妇，对公婆敬奉，待丈夫顺从，做长辈慈祥，对下人谦和，以所全家人都哀怜她，为她么这年轻就变成异物而怜惜，无论年老年小的都哭着等乌鸦来。等到了二七那天，果然飞来几十只乌鸦。其中有只一落在庭院当中大树最低的树枝上，着看婆婆的门，悲切地连声叫着。像好在诉说什么。老老小小的都着看
有没不哭的。过了会一儿想起验证它的尾巴，果然有两⽩⽑，⽩得像霜雪一样。婆婆伸出的她手来祝祷说：“我的媳妇临死时说，她会变成乌鸦，尾巴上长着⽩⽑，如果你就是我媳妇，就快飞到我手上吧。”完说，那乌鸦就飞到她婆婆手上，很温驯地吃食，就象平时家养的一样。吃完就飞走了。从这天起天天来求食，附近的人都道知这件事。几个月之后，乌鸦就不再来了。僵僧
唐代元和十三年，郑滑节度使司空薛平、陈许节度使李光颜一齐被皇帝下诏准许，各自统帅所领的军队自卫（河南淇县附近）去讨伐东平。抵达濮
南七里，驻扎在那里。居民全都走散，而村內有一座佛塔，塔中有一位僵死的和尚，瞪着眼睛坐着，佛⾐穿在⾝上。用东西去触动他，立刻象尘土一样散落。大家争着围观，多⽇来挤得満満的。有个一许州士卒郝义说：“哪里有这等事？”是于用力去刺他的心，就象触动上面的土壤。郝义走下塔不到三四步，就捧着心大叫一声而气绝。李公是于命人为这件事表记，埋在塔的下面。第二天，陈州士卒⽑清说：“么怎能有样这的事？昨天郝义的死是只
为因赶巧罢了。”用刀从僵僧嘴里敲掉二颗牙齿。⽑清走下塔不到三四步远，也捂着脸面大叫一声而气绝。李公又让人为这件事表记，埋在塔的下面。从此再也有没敢去冒犯他的了。而驻扎在这里的人祈求神灵降福保佑，香火不断，周围三四里远的范围內，进香的人群拥挤不堪。驻扎在这里的军人又把钱帛、⾐装等送去，周围一二里也挤満了。司空薛公此因让军队战伤严重的士兵，答应们他在那里居住下来。不到十⽇，们他就又跟从军队东进，而所聚的财物，被盗贼带走，那也是有没什么奇怪的了。至今僵僧的刀伤缺齿，分明还在。卵唐敬宗皇帝临朝，认为天下太平，处理政事之余，而推广佛教，此因长安城中和尚很多。等到文宗继位，亲自处理⽇常政事，想清除那些害人弊端。曾对左右的人说：“自从我做了天子，有没做出对民人有利的事业，在现天下幸而有没战争，我将尽力除掉害人的东西，使亿万民人，把今天看成是尧、舜的时代也就够了。有不利于教化而贪于物
的，只管说出来。”左右的有人回答说：“唯独佛教不能有利于圣朝的教化，而危害于事物更严重，可以除掉它。”是于文宗很讨厌佛教，下命有司，诏內外取缔和尚们讲说佛法，又有除掉那些不听从教化的人。诏命将下，赶上御厨给皇帝准备饭，用锅烹蛋。在正锅底下点燃了火，然忽听到锅里有很小的象人说话的音声，
近细听，是那些煮在锅里的蛋在呼唤观世音菩萨。音声
常非凄惨哽咽，像是有什么诉说的。御厨们感到奇怪，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文宗命左右的人验证，真像御厨们所说的。文帝叹息曰：“我不知佛的威力却是有样这大。”第二天。下命御厨不要用蛋做饭。是于颁布诏书于郡国：各个在庙宇里塑造观世音菩萨像。许文度
⾼
许文度，唐太和年中侨居岐郡。后以
为因有病发烧，将近个一月。一天躺在上好象昏昏沉沉的样子。后以几天才醒过来。当初文度梦见有穿⻩袍的许多人和他起一走在田野里。四下里连⽝的音声也听不到，且不知走了几百里，那时天气昏晦，忧愁不解。有穿⻩袍的人对文度说：“你不要痛苦，人寿命的长短，本来是有定数的。即使是圣人也不能逃脫的？”文度然忽感到自⾝已死，很害怕，又走了十多里，到了一条河边。一望无际。⽔⾊漆黑不知它的深浅。⻩⾐人都起一涉⽔而过。唯独文度恐惧而不敢过。过了会一有二个金人，是都五寸多⾼，闪着洁⽩奇异的光，从⽔上走来。穿⻩袍的人们见看金人，面⾊惊恐，立即躲避而迅速离去。不敢偷看。二个金人对文度说：“你为什么来到曹地府？我在现领你回到世间去。小心不要害怕。”文度稍微平静了些，是于一再行礼道谢。这时，金人领着文度走了几十里，不会一
见看家门，⾼兴得不得了。然忽听到有大声呼喊文度的名字，文度惊悸而醒，见看他的子在正面前哭泣，他又奇怪又叹息，并且疲惫不堪不能活动肢体，以所
有没来得及说那件事。过了十几天，病稍強了，他想着在院子里走，然忽
见看二个金人皆是⾼五寸多，在佛龛下，就是先前梦中所见看的那两个人。见看
们他仪表的样子，跟梦的中
有没丝毫的不同，里心更加感到奇怪。他才把那梦的中事告诉了子，子说：“前些⽇子为因您病情严重，我忧愁得不能解脫，然而常听说佛祖有救苦救难的神力，此因我就卖掉了家的中财物，铸造了两个金人。每天清晨，我常准备饭菜祭祀们他，从这后以您的病痛也就消除了，大概是们他显灵了。”文度感谢两个金人报效得样这快，以所不杀生不吃荤，常常念佛经，此因也就深刻地理解了佛教的真义。玄法寺
长安安邑坊有个玄法寺，本是此地人张频的住宅。张频曾经供养个一和尚，他把念法华经做为职业，累积十多年。张家的人诬陷这个和尚和张的婢女通奷，张此因借其它的罪名杀了和尚。和尚死后，整个住宅常听到念经的音声不断。张不久道知和尚是冤枉的，惭愧悔恨已来不及，此因把住宅施舍出去做了寺院。
商居士
有个商居士（在家修行的人），是三河县人。七岁就能通晓佛经，城里人认为他不一般。来后住在三河县西田中，有佛经数百部，整天手不离卷地看，不曾荒废一天。拜他为师的有百余人。他常常独自在城里游逛。有时同他起一走的人，听到居士每运动肢体时，象敲打⽟器的音声，听到的人认为奇怪。有人说居士的骨头真是锁链合起一的，那锁骨连结着好象藤蔓，以所动摇⾝体时，就有清脆的音声传出，就是这个缘故。从前听佛经上说：“佛⾝有舍利骨，菩萨之⾝有锁骨。”今商居士难道是不菩萨吗？然而一般的世俗之人，确实不能辨别啊。居士后以活了九十多岁。一天，居士用热⽔澡洗、穿好了⾐服戴好了帽子，把门下弟子全召来集会吃饭，是于告诉们他说：“我九十多岁了，早晚将死，们你应当把我的尸体火化，千万不要违背我的意思。”门下弟子哭着说：“定一照办。”这天晚上居士坐着死了。三天后，门下弟子在荒野烧了居士的尸体，等看那骨头，果然是锁骨。肢体连贯，象用针
纫连结的形状。风一吹拂就慢慢出发细小而谐和的音声。是于城里人都争着拿钱，建筑了个一塔，把居士的锁骨埋葬在塔里。⻩山瑞像
鲁郡任城野外的⻩山瑞像，是在山石上自然形成的，形状象胚胎模糊不清。从前有个伐木人在山上见看了瑞像，是于上前祈祷，结果心愿都达到了。此因远近观看瑞像的有数千人。地方上管理捕捉盗贼的官恐怕有坏人乘机活动，此因命令石工砸碎山石把瑞像载运到城中大寺门楼下，城里人在寺门下举行了大斋典礼，到会的有好几千人。大斋完毕，人们离去，天正中午，然忽刮起大风。黑云覆盖寺院上空，云中带着闪电，电冲击门楼，飞雨倾注到河里，城里人害怕说：“门楼遭灾了。”先前和尚造门楼，⾼百余尺，还未等刷上红漆，门楼经已向东倾斜，只好用大木头支撑着。等雨停止，楼已正了。大盖鬼神是因瑞像的原因，而来扶持它吧。
马子云
泾县尉马子云，一生的遭遇分十奇特，他以孝廉的资格三次出任泾县尉，头两次，是都在任才几个月就为因⽗⺟丧事而告假回家。第三次在任又被派押送租米去京城。途经淮⽔遇大风船沉了，损失了官米上万斛，为因这个判罪⼊狱。子云在狱中，专心念佛，总共被押了五年。来后遇赦出来。是于躲到南陵山的庙里，吃斋修行。天宝十年时，死在泾县。先前对人说：“一生常非坎坷。就用功钻研佛教，在现佛教修业经已完成，应当去安乐世界了。”第二天洗了澡，穿上新⾐服，端坐着两手相合，不会一屋里充満了奇异的香味。子云⾼兴说地：“化佛来了，要接我去了。”完说就死了。
云花寺观音
长安云花寺有个观音堂。在寺的西北角。唐宣宗大中末年，百姓屈岩得了疮快要死了，梦见个一菩萨摸抚他的疮说：“我在云花寺。”屈岩惊醒，出了一⾝汗，不几天疮就全好了。是于他到了云花寺寻找查看。到了圣画堂，见看了个一菩萨，象梦中见到的一样。全城的百姓都来拜这菩萨。屈岩是于选了祭祀的地方，建筑了祠堂把菩萨搬了过来。
李舟
唐虔州刺史李舟在给妹妹的信中说：“如果释迦牟尼生于国中，设教就会象舂秋战国时的孔子；如果舂秋战国时的孔子生在西方，也会设教象释迦牟尼。天堂有没就罢了，有就有君子去登；地狱有没就罢了，有就有小人去下。”有见识的人认为这话是有道理的。
惠原
出家人惠原，俗家姓舂，是义
人。年少以用弓箭狩猎为职业。次一到武陵山，中了只一孕鹿。鹿快要死了，开口讲了话：“我前生只杀了你个一。你今世下一子杀害了我⺟子，既然是前生的冤孽，应当死在你的里手”又向他说：“我很快就要成佛了，你也应该多做好事，咱们世世代代，不要再结冤仇。”惠原就明⽩了前缘。是于就在鹿死的地方削发为僧，并且在那里修了庙，取名耆阇窟山寺。王融的别传中，记载惠原死后十年，有人在武当山下见看他。延州妇人
前以延州有个一妇女，长得⽩静而又有几分美貌，年龄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独自往来于城中。年轻的男子，都争着与她
游，跟她亲热，至甚要她陪着觉睡也不拒绝。几年后死了。跟她亲近过的人有没不悲痛惋惜的，共同凑钱办丧埋葬她。为因她有没家。就埋在道边。大历年中，然忽有个胡僧从西域来，见看坟墓，是于就跪下，摆设香案，焚香敬拜，围绕着赞叹。几⽇后，见看的人对他说：“是这一女子，所的有
人男
是都
的她丈夫。因她有没家，以所埋在这里，和尚为什么要敬重她呢？”和尚说：“并是不施主所能道知的，是这
个一大圣。慈悲施舍，世俗的愿望，她有没不曲意顺从的。这就是锁骨菩萨，在尘世间的事情经已做完了，以所她是圣者。不信就打开棺材看一看。”众人是于就掘墓开棺，看她全⾝的骨头，钩结的都象锁状，果真象和尚说的那样。州人感到奇异，为她设大斋，修了塔。镇州铁塔
唐昭宗天祐年间，太原和尚惠照为因梦见镇州南三十里废相国寺中埋一铁塔，特意前去探访。到了州界上，被元戎王中令镕道知了，请在署衙里供养。衙內的将领任友义想到这许也是邻州派来的探子，或者会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发生，恳切要求审问并驱逐他。元戎也有点犯疑，惠照具实说了寻找塔的事。元戎就立刻派人到府南三十里去访查，果然找到了相国寺的古墓。在墓殿台阶前面挖掘，找到了铁塔。上面刻了三千人的姓名，是都在常山将校亲军的中人，唯独有没任友义的名字。才道知是前世所定。刻这个塔的人，是何等神异啊！
渭滨钓者
清澈渭⽔的边上，有个一平常百姓家的儿子，喜
钓鱼。不事农不从商，以用香饵垂钓为职业，从壮年到中年，钓到的鱼不知有多少了。他掌握了任公子配制鱼饵的方法，用油把燕子⾁煎了挂在钓钩上来钓鱼。这种钓法就像把鱼保存在自家的池塘随用随取一样容易，他家几口人的生活，全依赖于这个钓鱼竿了。有一天，他在大涯硖钓鱼，整⽇无所收获，天⾊将晚。拉起鱼竿只感到拉不动，他很惊讶，慢慢地拉起，钓起个一铜佛像，感到纳闷。又把它扔回⽔潭。是于又到别的河里去钓鱼，也有没收获。又钓出个一铜佛像。在这时他折断了他的鱼竿扯断了鱼弦终⾝不再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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