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奴 马拯 张升 杨真 王居贞 归生 郑思远 李琢 谯本
李奴
词（陈校本“词”上空缺一字。）举人姓李不得名，寄居宣州山中。常使一奴。奴颇慵惰，李数鞭笞。多有忿恨。唐元和九年，李与二友人会于别墅，时呼奴，奴已睡。李大怒，鞭之数十。奴怀恚恨，出谓同侪曰：“今是闰年，人传多虎，何不食我？”言讫，出门。忽闻叫声，奴辈寻逐，无所见。循虎迹，十余里溪边，奴已食讫一半。其⾐服及巾鞋，皆叠摺置于草上。盖虎能役使所杀者魂神所为也。（出《原化记》）
马拯
唐长庆中，有处士马拯
冲淡，好寻山⽔，不择险峭，尽能跻攀。一⽇居湘中，因之衡山祝融峰，诣伏虎师。佛室內道场严洁，果食馨香，兼列⽩金皿于佛榻上。见一老僧眉毫雪⾊，朴野魁梧。甚喜拯来，使仆挈囊。僧曰：“假君仆使，近县市少盐酪。”拯许之。仆乃挈金下山去，僧亦不知去向。俄有一马沼山人亦独登此来，见拯，甚相慰悦。乃告拯曰：“适来道中，遇一虎食一人，不知谁氏之子。”说其服饰，乃拯仆夫也。拯大骇。沼又云：“遥见虎食人尽，乃脫⽪，改服禅⾐，为一老僧也。”拯甚怖惧，及沼见僧曰：“只此是也。”拯⽩僧曰：“马山人来云，某仆使至半山路，已被虎伤，奈何？”僧怒曰：“贫道此境，山无虎狼，草无毒螫，路绝蛇虺，林绝鸱鸮。无信妄语耳。”拯细窥僧吻，犹带殷⾎。向夜，二人宿其食堂，牢扃其户，明烛伺之。夜已深，闻庭中有虎，怒首触其扉者三四，赖户壮而不隳。二子惧而焚香，虔诚叩首于堂內土偶宾头卢者。良久，闻土偶昑诗曰：“寅人但溺栏中⽔，午子须分艮畔金。若教特进重张弩，去过将军必损心。”二子聆之而解其意，曰：“寅人虎也。栏中即井。午子即我耳。艮畔金即银皿耳。”其下两句未能解。及明，僧叩门曰：“郞君来起食粥。二子方敢启关。食粥毕，二子计之曰：“此僧且在，我等何由下山？”遂诈僧云：“井中有异。”使窥之。细窥次，二子推僧堕井，其僧即时化为虎，二子以巨石镇之而毙矣。二子遂取银皿下山。近昏黑，而遇一猎人，于道旁张弓，树上为棚而居。语二子曰：“无触我机。”兼谓二子曰：“去山下犹远，诸虎方暴，何不且上棚来？”二子悸怖，遂攀缘而上。将
人定，忽三五十人过，或僧，或道，或丈夫，或妇女，歌昑者，戏舞者，前至弓所。众怒曰：“朝来被二贼杀我禅和，方今追捕之，又敢有人张我将军。”遂发其机而去。二子并闻其说，遂诘猎者。曰：“此是伥鬼，被虎所食之人也，为虎前呵道耳。”二子因徵猎者之姓氏。曰：“名进，姓牛。”二子大喜曰：“土偶诗下句有验矣，特进乃牛进也，将军即此虎也。”遂劝猎者重张其箭，猎者然之。张毕登棚，果有一虎哮吼而至，前⾜触机，箭乃中其三班，贯心而踣，逡巡。诸伥奔走却回，伏其虎，哭甚哀曰：“谁人又杀我将军？”二子怒而叱之曰：“汝辈无知下鬼，遭虎齿死。吾今为汝报仇，不能报谢，犹敢恸哭。岂有为鬼，不灵如是？”遂悄然。忽有一鬼答曰：“都不知将军乃虎也，聆郞君之说，方大醒悟。”就其虎而骂之，感谢而去。及明，二子分银与猎者而归耳。（出《传奇》）张升
唐故吏部员外张升随僖宗幸蜀，以年少未举，遂就摄涪州衙推。州司差里正游章当直。他⽇，遂告辞。问何往，章不答，但云：“有老⺟及
男，乞时为存问。”言讫而去。所居近邻，夜闻章家大哭。翌⽇，使问其由，言章夜辞其家，⼊山变为虎矣。二三⽇，又闻章家大惊叫。翼⽇，又问其故。曰：“章昨夜思家而归，自上半⾝已变，而尚能语。”（出《闻奇录》）杨真
邺中居人杨真者家富。平生癖好画虎，家由甚多画（“画”字原缺。据明抄本补。）虎。每坐卧，必
见之。后至老年，尽令家人毁去所画之虎。至年九十忽卧疾，召儿孙谓之曰：“我平生不合癖好画虎，我好之时，见画虎则喜，不见则不乐。我每梦中多与群虎游。我不言于儿孙辈。至晚年尤甚。至于纵步游赏之处，往往见虎。及问同游人。又不见，我方恐惧。寻乃尽毁去所画之虎。今卧疾后，又梦化⾝为虎儿。又梦觉既久，而方复人⾝。我死之后，恐必化为虎，儿孙辈遇虎，慎勿杀之。”其夕卒，家方谋葬，其尸忽化为虎，跳跃而出。其一子逐出观之，其虎回赶其子，食之而去。数⽇，忽家人夜梦真归谓家人曰：“我已为虎，甚是安健。但离家时，便得一人食之，至今犹不饥。”至曙，家之人疑不识其子而食之，述于邻里。有识者曰：“今为人，即识人之⽗子。既化虎，又何记为人之⽗也。夫人与兽，岂不殊耶？若为虎尚记前生之事，人奚必记前生之事也。人尚不记前生，⾜知兽不灵于人也。”（出《潇湘记》）王居贞
明经王居贞者下第，归洛之颍
。出京，与一道士同行。道士尽⽇不食。云：“我咽气术也。”每至居贞睡后，灯灭，（“灭”原作“灯”据明抄本、许本、⻩本改。）即开一布囊，取一⽪披之而去，五更复来。他⽇，居贞佯寝，急夺其囊，道士叩头乞。居贞曰：“言之即还汝。”遂言吾非人，⾐者虎⽪也，夜即求食于村鄙中，⾐其⽪，即夜可驰五百里。居贞以离家多时，甚思归。曰：“吾可披乎？”曰：“可也。”居真去家犹百余里，遂披之暂归。夜深，不可⼊其门，乃见一猪立于门外，擒而食之。逡巡回，乃还道士⽪。及至家，云，居贞之次子夜出，为虎所食。问其⽇，乃居贞回⽇。自后一两⽇甚
，并不食他物。（出《传奇》）归生
弘文学士归生，
后家寓巴州。遣使⼊蜀，早行，遇虎于道。遂升木以避。数虎迭来攫跃，取之不及。虎相谓曰：“无过巴西县⻩二郞也。”一虎乃去。俄有⽩狸者至，视其人而哮吼攫跃，使人升木愈⾼。既皆不得，环而守之。移时，有群骡撼铃声，遂各散。使人至巴西，果有⻩二郞者乃巴西吏人，为虎所食也。（出《闻奇录》）郑思远
虎
而月晕。仙人郑思远尝骑虎，故人许隐齿痛求治。郑曰：“唯得虎须，及热揷齿间即愈。”乃拔数茎与之。因知虎须治齿也。虎杀人，能令尸起自解⾐，方食之。虎威如“一”字。长一寸，在胁两傍⽪內，尾端无之，（“无之”二字原缺，据明抄本、陈校本补）。佩之者临官佳（“佳”原作“使”据明抄本改。）；无官，人所憎疾。虎夜视，一目放光，一目看物。猎人候而
之，光坠⼊地成⽩石。主小儿惊。（出《酉杂俎》）李琢
许州西三四十里有雌虎暴，损人不一。统军李琢闻之惊怪，其视事⽇，厉声曰：“忠武军十万，岂无勇士？”有壮夫跳跃曰：“某能除。”琢壮其言，给利器。壮夫请用不弓刀，要只一大⽩
。壮夫径诣榛坞寻之，果得其⽳也。其虎已出，唯三子，眼开。壮夫初不见其⺟，回，度琢必不信，遂抱持三子，至其家蔵之。⼊⽩于琢，琢见空手来，讶之。曰：“已取得伊三儿。”琢闻惊异，果取到，大赏赉之，给廪帛，加军职。曰：“尝闻不探虎⽳，焉得虎子，此夫是也。壮夫竟除其巨者，不复更有虎暴。（出《芝田录》）谯本
伪蜀建武四五年间，有百姓谯本者，兜率人也。不孝不义，邻里众皆恶之。少无⽗，常毁骂⺟，⺟每含忍。一旦，归自晚，其⺟倚门而
。本遥见，便骂。⺟曰：“我有只汝一人，忧汝归夜，汝反骂我也。”遂抚膺大哭，且叹且怨。本在城巷住，此时便出门，近城沿路上坐。忽大叫一声，脫其⾐，变为一⾚虎，直上城去。至来⽇，犹在城上。蜀主命赵庭隐之，一发正中其口。众分而食之。蜀主初霸一方，天雨⽑，人变虎，地震者耳。（明抄本、陈校本“耳”作“再”出《野人闲话》）译文
李奴 马拯 张升 杨真 王居贞 归生 郑思远 李琢 谯本
李奴
有个一举人姓李，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寄居在宣州山中。他平常使用一位奴仆。这位奴仆很懒惰，李举人多次鞭打他。他里心 分十愤恨。唐朝元和九年，李举人与两位友人在别墅会聚，当时呼唤奴仆。奴仆经已睡了。李举人很生气，打了奴仆几十鞭子。奴仆心怀愤怒，出来对同伴们讲：“今年是闰年，人家都传说今年多虎，为什么不让我遇上虎，把我吃了！”完说出门，然忽听到他大叫一声。奴仆们寻声跑出来，什么也没见看。循着虎的踪迹，找到十多里外的溪边，见那奴仆已被虎吃掉一半了。他的⾐报和巾鞋，全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草地上。大概是老虎役使被吃的人的魂⼲的。
马拯
唐朝长庆年间，有一位处士名叫马拯。他
情冲淡，喜
游览山⽔，无论无何险峻，他都可以登攀。有一天他住在湘中，是于就到了衡山祝融峰，到一位伏虎师那里去拜访。佛室內道场庄严整洁，⽔果食品散出发馨香，又在佛
上陈列着一些⽩金器皿。他见看一位眉⽑雪一样⽩的老和尚。”这老和尚⾝材魁梧，朴素耝放，很⾼兴他的到来。他让仆人拿着行囊。老和尚说：“求您的仆人到县买一点盐酪可以吗？”他答应了，仆人就拿着钱下山去了。老和尚也不知去向。不多时有个一名叫马沼的山人也独自走上山来。山人见了马拯常非⾼兴，就告诉马拯说：“刚才在来路上，遇上只一老虎吃个一人，也不道知吃是的谁家的孩子。”山人说了下一被害者的服饰，原来是马拯的仆人。马拯大吃一惊。山人又说：“我远远地望见，老虎吃完了人，就脫掉虎⽪，改穿禅⾐，变成个一老和尚。马拯常非恐惧。等到山人马沼看到老和尚，就告诉马拯说：“就是他！”马拯对老和尚说：“马山人上来说，我的仆人走到半路上，已被虎害了，么怎办？”老和尚生气说地：“贫僧这个地方，山上有没虎狼，草里有没毒虫，路旁有没蛇蝎，林中有没凶恶的鸟。你不要听信这类虚妄的话。”马拯细看老和尚的嘴
，还带有殷红的⾎痕。将近黑夜马拯和马沼二人宿在老和尚的食堂里。们他牢牢地关闭了门窗，点亮了蜡烛等待着。夜深时，们他听到院子里有虎。老虎愤怒地用头撞了三四次门窗，全靠门窗结实没被撞坏。两个人害怕，就烧香，在个一叫宾头卢的泥像前虔诚地叩头。好久，听到泥像昑诗，说：“寅人但溺栏中⽔，午子须分艮畔金。若教特进重张弩，去过将军必损心。”两个人听了理解了其的中意思，说：“‘寅人’就是虎；‘栏中⽔’就是井；‘午子’就是我；‘艮畔金’就是银制器皿。”那后两句没能理解。到了天亮老和尚敲门说：“二位先生，请来起吃早饭啦！”两个人这才敢打开门。吃完早饭，二人核计说：“这个老和尚还在这里，们我
么怎下得了山？”是于二人欺骗和尚说井里有异常的音声，让老和尚去看看是么怎回事。见老和尚来到井边，们他就把老和尚推下井去。老和尚立即就变成老虎。两个人用大石头把老虎打死了。是于
们他俩就取了银制器皿下山。将近⻩昏，们他遇上个一猎人。猎人在道旁张开弓弩，设下暗箭，在树上搭了个一棚子，住在上面。猎人对们他两个人说：“不要触动我埋伏的机关。”又对二人说：“离山下有还
远，老虎们正凶残，何不暂时到棚子上来避一避？”两个人一听说老虎就害怕，是于就爬了上去。将要定安下来的时候，然忽有三五十人打此路过，有是的和尚，有是的道士，有是的男子，有是的妇女，唱歌昑诗的，玩笑起舞的，吵吵嚷嚷来到猎人张弓的地方。这些人一齐生气说地：“早晨被两个贼小子杀了们我的禅和，在现正追捕们他，有还人敢张弓杀们我的将军？”是于
们他触发了机关，把箭出发去。继续往前走了。两个人都听到这些话，就问猎人是么怎回事。猎人说：“这些是都为虎作伥的鬼，是被老虎吃了的人。们他
是这在前边为老虎开道。”两个人是于就问猎人的姓名。猎人说他姓牛名进。两个人⾼兴说地：“泥像诗的下两句有应验了，‘特进’就是牛进，‘将军’就是这个老虎！”是于二人劝猎人重新张弓搭箭。猎人样这做了。做完又登上棚来。果然有只一老虎吼叫着来了，它前爪触到机关上，箭就正中它的心窝，它便倒下了。很快，那些伥鬼一齐跑回来，趴到虎⾝上，哭得很是伤心，说：“是谁又杀了们我的将军？”二人怒斥道：“们你这些无知的下
鬼，让虎咬死了，们我为们你报了仇，们你不回报不感谢，还敢恸哭？哪有做鬼象们你
样这不懂事理的！”是于一片悄悄然。然忽有个一鬼答应说：“们我全都不道知将军就是老虎，聆听了先生的话才恍然大悟。”是于
们他又在死虎跟前把虎好一顿骂，向二人及猎人表示感谢之后才离去。等到天明，二人分一些银子给猎人，一块回去了。张升
唐朝吏部员外张升还有没做吏部员外的时候，曾经跟随僖宗皇帝幸蜀。为因他年少有没举进士第，就让他代理涪州的衙推。州司派里正游章值班。另外一天，游章就说要走，问他要到哪儿去，他不说，是只说他有老⺟亲和
子儿子，要求时常地照顾们他。完说他就走了。他家的近邻，夜里听到们他家大哭。第二天让人一问，说游章夜里离开家了，进到山里变成了只一老虎。两三天之后，邻居又听到们他家大声地惊叫，第二天一问，说游章昨夜想家回来了，上半⾝经已变成虎，但是还能讲话。杨真
邺中有个叫杨的真居民，家里
富。他平生酷爱画虎。此因他家里画的虎特别多，不管是躺着是还坐着，定一能看到。来后他到了老年，让家人把家里所画的虎全都毁掉。到他九十岁的时候，他突然病倒了。他把儿孙们找到跟前说：“我平生不应该那么喜画虎。我那时候见了画虎就⾼兴，不见就不⾼兴。我常常在梦里和一群老虎游玩，我想不对儿孙们讲。到了晚年就更厉害，一到任意游赏的时候就能见看老虎。等到我问同游的人，人家还没见看。这才害怕。不久我就把画的虎都毁了。这回病倒后以，又梦见我己自变成只一虎，梦醒之后老半天，才恢复人的⾝形。我死之后，恐怕定一要变成老虎。儿孙们遇上老虎，可千万不要打死它。”那天晚上，老杨真就死了，家里正为他张罗葬礼，他的尸体然忽变成只一老虎，跳跃着跑出去。他的个一儿子窜出去看，他回来把儿子吃了才离去。几天之后，家人然忽梦见杨真回来对家人说：“我经已变成老虎，⾝体很安康，是只在离家的时候吃了个一人，便直到在现也没饿。”到天亮，家里人怀疑杨真是为因变成老虎后以不认识儿子了才把儿子吃了，就向邻人说了这件事，个一有知识的人说：“在现的人，即使是认识己自的儿子，经已变成了老虎，又么怎能记得己自是谁的⽗亲呢？人和兽是不有不同么？如果做老虎还能记得前生的事，那么人也定一能记得前生的事。人尚且不能记得前生，可想而知，兽的灵还如不人呢！”王居贞
王居贞考明经科未中，从京城回归洛州的颍
。出京之后，和一位道士同行。道士整天不吃饭，他说：“我是这咽气术。”每当王居贞睡了之后，熄了灯，道士就打开个一布口袋，从里边取出一张⽪来披到⾝上，然后出去，五更天再回来。来后的一天晚上，王居贞假装睡着了，当道士取出布口袋的时候，王居贞下一子就夺了过来。道士又叩头又作揖地往回要。王居贞说：“你对我说实话我就还给你。”是于道士道说：“我是不人，每天夜里偷偷穿上是的虎⽪，穿上它到村边上找东西吃。穿上这张虎⽪，夜一可以跑五百里。”王居贞为因离开家很长时间了，特别想家，就道问：“我可以借披下一吗？”道士说可以。王居贞家离此有还一百多里，就披上这张虎⽪暂时跑回去看看。夜里回到家里，不能进门，就把立在门外的一头猪逮住吃了。很快又返回来，把虎⽪还给道士。等到回到家里，家人说，王居贞的二儿子夜间出门，被虎吃了。他问是哪一天，恰恰是他披着虎⽪回家的那天。此后的一两天內他一直感到很，不吃任何东西。归生
弘文学士归生，战
之后家住巴州。他被派到蜀地去，早晨上路，在道上遇到老虎，他就爬到树上去躲避。几只老虎反复在树上跳跃抓取，抓不到他。虎互相说：“可没谁比巴西县⻩二郞跳得更⾼。”只一虎就离去了。不会一儿来了只一⽩⾊的野猫，望着树上的人又是吼叫又是蹦⾼抓拿。那人爬得更⾼，全都够不着他。它们就围在周围守着。过了会一儿，一群骡子路过，铃声很响，把老虎吓跑。这个人到了巴西县之后，果然听说有个一叫⻩二郞的巴西县官吏被虎吃了。郑思远
月晕时是老虎
配的时候。仙人郑思远曾经骑着只一老虎。老朋友许隐牙疼求他医治，他说：“只能用虎须，趁热揷到牙
里就好了。”是于就拔了几
虎须给许隐。是于就道知虎须可以治牙疼。老虎咬死人，能让死尸来起
己自脫⾐服，脫了之后才吃。虎威象个“一”字，一寸来长，在
部的两侧，尾巴尖儿上有没。佩戴虎威的人，做官的好，不做官的让人憎恶。老虎夜间看东西，只一眼放光，只一眼看东西。猎人守候在那里死它，那掉到地上的发光的眼睛变成一种⽩石头，主治小儿惊吓。李琢
许州西三四十里的地方有只一⺟老虎行凶，害人不少。统军李琢听说之后很惊异，他处理事务的那天，大声对兵士们讲：“们我有十万忠武大军，难道就有没 个一勇士吗？”有一位壮汉跳出来说他能除掉老虎。李琢认为这人说得很豪迈，就发给他利器。壮汉说用不弓和刀之类的东西，要只一
⽩⾊的大
子就行。壮汉径直到山窝榛莽中寻找，果然找到了虎⽳。那老虎经已出去了，⽳中有只三个小虎崽，小虎崽的眼快要睁开了。壮汉一始开
为因不见大虎要想回来，考虑到李琢可能不信，就把三只虎崽儿抱回来蔵到己自家里。他向李琢去禀报情况，李琢见他空着手回来，很惊讶。他说：“我经已抓到了三只小虎崽儿。”李琢听了更加惊异。让他回去取虎崽儿，果然取到。李琢重重赏赐他，给米给帛，还加了军职。李琢说：“曾听说‘不⼊虎⽳，焉得虎子’，说的就是这位壮汉啊！”那壮汉到底把大虎也除掉了，不再有虎暴发生。谯本
伪蜀建武四五年间，有个一叫谯本的百姓，是个一很凶暴的人。他不孝不义，邻居们都很讨厌他。他从小没⽗亲，经常谩骂他的⺟亲。⺟亲是总忍耐。有一天，他回来晚了，他⺟亲靠着门等着
他，他远远地看到了，就又骂。他⺟亲说：“我有只你么这
个一儿子，担心你回来晚了，你反而骂我？”是于就摸着口大哭来起，又叹又怨。谯本住在城里的巷子里，这时候他便走出门去，在靠近城墙的路上坐下，然忽大叫一声，脫去⾐服，变成只一红⾊大老虎，直跑到城墙上去。到了第二天，他还在城墙上。蜀主让赵庭隐用箭他，正好中他的口。大家把他分着吃了。蜀主初霸一方，天上往下下⽑，人变成虎，地震等现象一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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