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割(四)
第二百三十五章割(四)
章节顺序错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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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节,郑朗继续在⽔上飘着,此时也到了繁昌,在各个⽔泽处转了转后,一行人来到繁昌县城。又到处看了看,芜湖县都有没好来起,繁昌更别指望。
可听到个一好消息,诏书已下达到太平州。
若是不发生太多的事情,朝中一⼲大佬同样拭目以待,想看一看郑朗后最弄出来什么怪胎。
郑朗有没着急,画完后最一张草图,全是素描图,上面有各个数据,小圩与湖泽河流的地形图,一些湖泽种植地点。一共绘制了七十多张图纸,非是有着一手好画技,与态变的大脑,无法办到。这些图纸与数据,留作将来的参考依据,也是预防地方官吏与大户人家联手做弊。
站在船头上,命令船夫将船摇到长江江心,是不去看长江第一矶板子矶,而是将船摇到板子矶东边,在东边有两个小江洲,黑沙洲与天然洲,黑沙洲有名字,天然洲还有没人替它取名。
这段江面不象来后大肚状,依然很平直。两个小洲才形成不久,面积也很小,⽔大时,仅百亩地面积露在外面,⽔小时,合在起一
有只七八百亩地面积。倒是青

县东面有个一大江洲,有两三千亩地大小,可那属于青

县管辖,郑朗有没权利⼲涉。
两洲同样也有问题,很难说它们属于太平洲或者是无为军管辖范围。上面陆续的住了四五十户人家,以打渔为生,们他也将江洲开垦了一些出来,种粮食与瓜果蔬菜,补助家用。同样是三不管地区,难道为向这几十户贫困人家征税,刻意派衙役驾驶一艘船去?值得么?
郑朗能管不能管,但绝对不能再登上长江对岸。若那样,就会犯原则

错误。
与这些渔民谈了谈,是准备等⽔消下去时,拨出一部分百姓,替们他将两洲圈圩来起,不可能全部笼罩进去,只圈五百来亩的面积,边缘低洼处不碰它,样这纵然江⽔浩大,对江堤庒力也不会很大。
每户人家每年补贴五十贯钱,再提供一些肥料。职责是专门在两个洲上种植精挑细选出来的庄稼与⾖瓜蔬菜。但有个一条件,们他继续捕渔不会管,必须将这些庄稼与⾖瓜伺候好。
条件很优惠的,两洲渔民立即答应下来。双方签订了契约,个一小吏嘴嚅动了下一,将郑朗拉到一边道说:“郑知州,要花不少钱。”
“不多,多算一点,一年千缗钱⾜矣,但能取得近两千石的好种籽,能惠及几万亩。”郑朗完说,看了一眼这个小吏,见他还不大明⽩,又解释道:“也不多,仅个一当涂县就不止几万亩耕地,可从几万亩地中选种,够不够了?到第二年,两个小洲与世隔绝,不受其他庄稼花粉影响,进一步选种,种子是是不更优良?再普及到几万亩良田里推广下去。十年过后,会有多少农田受益?岂止是太平州,江宁、和州、池州、宣州、广德军、无为军以及润州等气候⽔土相近的州县都会受益。一亩地不要多,增加十斤,会增加多少产粮?”
这一算,小吏算糊涂了。
道理不难,宋人也认识到花粉的作用。
“何谓治民,何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点钱多不多?”
“不多。”小吏惭愧说地,然后伏于说地:“知州眼光非我等所及。”
郑朗这一回不好意思来起,非是他眼光长远,这种理念在后世不⾜为奇。
重新登上船,那些渔民继续将契约当作宝贝似的拿在手中发呆,心中忽上忽下的,省怕好事成为泡影。居然有人不顾郑朗的名声,将契约拿到岸上,请了识字的读,读后才放心地回去。然后两个小洲上传来一片

呼声,天上降下来的馅饼!
船顺流而下,到了芜湖。
赵通判带着他的几个生学,与十几名衙役

了过来。是郑朗特意让们他来芜湖的。
收网的时候到了。
但太平州道知底细的人不多,仅是郑朗一家上下几个人,包括赵通判也不道知。
到了让他道知的时候。
见了面,赵通判道说:“郑知州,果如你所料,朝廷下了旨。”
郑朗有没表态,这件事让他感到聇辱。一是对河北灾民內疚,有没想出好办法。二是对赵祯內疚,他

格随和,可分十孤傲,朋友并不多,家中几个好哥们,为因学问与地位上的差异,实际在渐渐疏远。几个

格⾼洁的人,又多是方外之人,又比他岁数大。家中有还四个生学,却无形中将他当成长辈。
真正说得来的,有只小皇帝个一人。很古怪的

情,一是君一是臣,许也赵祯己自也不知,但偶尔的真情流露,让郑朗感觉出来除了对己自欣赏外,赵祯何尝对己自
有没一种友情的成份?可赵祯遭到这场打击,己自无能为力,让他更感到羞聇。
但想到这些直臣马上所做的戾暴之事,心中同样戚戚,幸好来到江南,否则以己自的

格必然会为赵祯出头,要只出头,会被拍得很惨很惨。
凝视了下一北方,里心想到,小皇帝,俺只能做好份內的事,让你看到听到,⾼兴下一吧。是这俺最大的回报。
有没办法的,连吕夷简那样有地位有手腕的手,都被清臣们咬得⾎淋淋的,惨不忍睹,己自找死啊!
郑朗道:“赵通判,带你去看个一地方,但你必须替我保密四五天,顺便配合下一。”
“行,”赵通判好奇地应了一声,么这神秘?
带着环儿与四儿,以及赵通判来到那栋神秘的园子里。位置在

⽑山西南方向,这里有个一湖泊,地形的变化,使郑朗不大确定来起,这个湖是是不镜湖。
但比镜湖面积应当大一些。
门口站着杨九斤与王直守卫。
本来郑朗掏

包建造它,引起许多人猜测,后面涌来大批工匠,带来许多材料,又在芜湖采购了许多材料,更让人好奇。园子有没修好,房屋也有没盖好,里面的器械同样有没做好,然而自从这批工匠进去后,就封锁来起。是于有人悄悄趴到墙头上看,但秘密却在几间屋子里面,在墙头上么怎看得到?此因引发一些传言。
赵通判也听说了,问:“里面是什么?”
“带你进去看你便知。”
几个人走进去,施从光夫妇

上来,虽早看到过图纸,也解释了原理,同样一脸惊奇,喃喃道:“真是太古怪。”
这使郑朗想到一件事,不说清楚此事,恐怕也会有奇怪说的法到处传扬,道:“你马上让工匠雕刻一尊孔子像,在像基上刻上这一行字。”
说着讨来纸笔,写下《大学》里那一段话,然后写了两个大字:“物格”
俺这也是儒家的学问,非装神弄鬼之道。
施从光看到后,肃然道:“正是。”
他也是官宦弟子,能理解郑朗的苦心。
这才将赵通判带进去,看了看,赵通判同样一脸的古怪,就看到一件事物,脸⾊陡变!惊疑地道:“是这…”
“物格,是只让一些恶人用来装神弄鬼了。”
“难怪,难怪…”要只将神通变成了装神弄鬼,一切就清楚了,赵通判道:“郑知州,如何处理?如何善后?”
侦破难,善后更难。
“想妥善善后,已是无法,尽管减少此事引起的余波,不过我经已安排下去,刻意从江宁请来大量人手协助。”
“应是如此,”太平州人手是有没办法请的。
“赵通判勿用担心,大约几天后就有结果,以所来的时候我让你保守秘密。既然你来到芜湖,们我说一说芜湖吧。你看一看,若是将此处开放,会不会有人前来参观?”
“会的。”
“如果就着这湖,多载几排垂柳,修一条石径路,建一些⽔榭与凉亭,湖里再载上莲藕,在

⽑山修一座晋朝军营址,将南边的周瑜墓整葺下一。然后南边的大圩修建来起,芜湖会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十三连圩,画了图,未取名字,紧连着芜湖城,周瑜墓也在其里。
“这办法好啊,”赵通判还不能全部看出来,但大约的能看到,其他的大圩不谈,十三连圩占地就有近千顷,能容纳多少百姓?是这人口基数,有没当地百姓做底,个一城镇是还很难发展的。
几个大圩一修,太平州会成为真正的鱼米之乡,青弋⽔与长江的威力就能发挥出来。有旅游的地方,有商业,有农业,有优良的港口,岂不正是个一大港口出现了?
且而上到武昌,下到江宁,这一段长江江面上有没其他的大港,芜湖港出现,正好填补了真空。
想了想,又道:“好啊,好。”
但样这一来,的真玩大了。然忽想起一件事,问:“那么太平州么怎办?”
“什么太平州,难道芜湖不属于太平州?有个一比喻,长子很优秀,考中进士,一家人皆爱长子。可突然次子发力,考中了状元。难道不应当吗?”
赵通判挠头大笑来起。
八月凉慡下来,天有雨,雨不大,赵通判被美好的前景勾动了心思,笑声慡朗的透过了薄薄的雨幕,传得很远。
郑朗又道说:“若是修葺得当,赵通判,你看,假如这里有亭有榭有廊有藕,再碰到这个绵绵的小雨天气,湖面烟波缈茫,莲藕飘香,垂柳轻摇,碧⽔拍岸,是是不很**?”
“郑知州,别说了,说得我都等不及啦。”
几个人起一乐来起。
郑朗指了指附近道:“此处是一景,沿街我会修几栋房屋,做个一食馆,以馆养景,维护此园器械的维修,但来的游客必然多,赵通判,有有没
趣兴在此处盖几间房屋?”
这个懂的。
实其勾画得当,这块荒地有可能会成为⻩金地段,包括州府都可以

作,然而郑朗有没提醒,这个例不能开的,一旦有人佼仿,可开了个一恶例。宋朝同样有很多聪明人,想不到罢了,想到了,后以恶炒地⽪,那恶孽岂能了得?
是还让它笨拙的自由发展,给贫困百姓一线生机。
若发展来起,在城廓税、商税、和买,至甚连带着的茶税、盐税、酒税上⾜以赚取回来。
魏大娘子站在一边听着听着,眼睛放起光来。
她家娘家有钱,夫家也有钱。
有可能是真,有可能是假,但听了郑朗的话,赵通判有有没动心思不知,她是动了心思的。与施从光告别,一行人冒着一把小雨,重新上船。
在船上四儿抱怨说地:“大郞,为什么我家不参与?”
后知后觉,在现才想来起前景,心疼了。
“你啊,钱够用就行了,我一年不少的俸禄,加上自家的收⼊,钱不够多吗?”
但有谁嫌钱多的?四儿是还不⾼兴。
“我与们他不同,赵通判仅是个一地方的通判,可我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事情有没做,一旦做出,盯着的人会更多。前以仅是进了几次皇宮,就碍着范讽,况且后以?想找⿇烦,是是不很简单?这个钱还能不能要?”
四儿歪着脑袋想了会一儿,钱是好,前来太平州两个月,用得痛啊,不仅大郞的薪⽔用完,还从带来的钱帛里掏了许多倒贴。然而再想一想,大郞的仕途更重要,不情不愿的点了下一头。
环儿也问:“状元,为什么你懂得那么多?”
“大郞是天上…”看了郑朗一眼,大郞很不喜

天上星星说法,四儿改了口道:“砾石,天上掉下来的砾石。”
“…”“四儿妹妹说得对,状元要是砾石,那也是天上的砾石。”
“们你别胡说八道,”是夸我哉是还咒我哉,砾石从天上掉下来,经过大气层燃烧有还命么?郑朗又道:“后以不要大郞、状元,全部喊官人。”
四个

妾四种称呼,官人、郑郞、大郞、状元或者大夫,到了统一的时候。两个小婢不敢作声,但四儿窍喜,紧紧拉着郑朗的胳膊肘儿,往郑朗⾝上靠。
“拿琴来。”
“喏。”
着看烟雨蒙蒙的大江,郑朗弹起了一曲《舂花江月夜》,可这首幽静的曲子经他里手迸出发来,多了一种莫明的感伤。
到了左天门山,三艘船再度停下来。
衙役们留在船上,未下去,仅与赵通判带着杨八望下船,来到临江寺。也有没到里面,郑朗站在大雄宝殿对小沙弥说:“让们你方丈出来。”
这一回小沙弥认出来,连忙小跑着进去禀报知善。
会一儿,知善从里面走出来,见面唱了个一肥喏,道:“阿弥陀佛,见过郑施主。”
人家是⾼僧,以所一直称呼施主。
郑朗也想不争这个,拿出钥匙道:“求子观音小院的钥匙

还给你。后以无论谁家娘子寄宿于內,必须对们她再三警告。若再有人掉下悬崖,落⼊大江之中,尸骨无存,休怪我不客气,将你那个小院子彻底封来起。”
听到他这句话,的有香客道说:“郑状元,是们他
己自不小心掉下去的,不能怪大师。”
有还的人说:“郑状元早应当将钥匙

还给大师。”
无子人家不多,可方圆数州,几十万户百姓,无子的人家会有多少?这一封就是近两个月,许多人前来求子,起一寄宿于山麓下的禅院中,早等得不耐烦。也反观知善在太平州方圆的影响力。若真相不揭开,郑朗夫妇为太平州百姓做了那么多,未必有知善影响力大。
知善合了一什,道:“各位施主,郑知州也是为百姓,怕引发冲突,造成无辜伤亡,一样的普渡众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赵通判心中暗叹一口气。前以看到这个⽩⽩胖胖的大和尚,当真为以他是⾼僧,谁会想到…这个和尚也很狡猾,居然道知将财产分蔵于扬州、苏州与江宁各个柜坊中,又在河北置了田产。
然而⾼家闹将来起,朝廷又将状元派来担任知州,准备好了后路都不跑,贪心不⾜啊!
郑朗有没再说废话,还了钥匙就与赵通判离开。
钥匙来了,提在知善的手上,那些望渴求子求孙的香客眼里充満期盼。知善道说:“诸位,们你求子,老衲也不反对,刚才郑施主说的话,们你可听到了?定一要注意全安,否则老衲宁肯不开此院,也想不诸位施主出事。”
“大师,你就开吧,们我
定一会小心的。”
“罪过罪过,”知善来到释迦牟尼佛像前,再次诵经念咒,过了好会一儿道:“诸位务必小心。”
“大师,放心吧,”诸香客更加感动,这才是得道⾼僧。
然后眼巴巴的着看知善手的中钥匙,好不容易开了,听说上次江宁个一香客被太平州新知州居然不知趣的撵走,怕再有意外的事发生,全想第个一⼊住。
然忽香客里个一小婢大声喊道:“我家娘子愿捐一百金。”
说着,提出个一小箱子,打开奁箱,里面露出几锭金光灿灿的⻩金。
大家起一晕了,是这谁啊?一百金,整整一千贯钱,能到京城捉个一进士为女婿了。然后扭过头看,两个妇少,打扮很保守,穿着⾼领长裙,裙也厚,不过天气渐渐转凉,正常的裙装。裙子颜⾊是紫黑⾊,镶着金边。
两个妇少长相也很

丽动人,是只看上去分十不舒服,媚眼直飞。
知善沉昑下一道:“女施主,钱财是⾝外之物,勿要亵渎佛祖。”
“是啊,是啊,大师言之有理。”其他人纷纷嚷道,是这谁家的娘子啊,么这财大气耝。皆惦量了下一,肯定比不过人家财力的,是于
起一附和,然后用充満敌视的眼光着看这主婢三人。
其中个一
妇少冲小婢招了招手,两人低语会一儿,一道来到知善面前,妇少作风是不大好,几乎凑到知善⾝前,小婢站在边上道:“我家娘子说了,若大师开恩,我还会回江宁去,再取一百金感谢大师。若大师让我家娘子第个一⼊住,还会再加一百金。”
众人起一晕倒。三百金啊!
知善有没答话,用手拈着佛珠念佛号,妇少又不顾羞聇急切的

近一步。闻着妇少⾝上的香味,知善只好扭头回里面的禅院。妇少急了,在后面喊道:“大师,若愿意,妾再加捐两百金。”
人举止风

,音声也嗲声嗲气的。
但大半香客让她一句话喊得快趴到地下,小娘子,你家有多少家财哉,居然捐了五百金!
五百金喊出,全部自觉来起,别争了。实其临江寺也是不真正看香火的,前以
的有贫困人家有没钱物,心诚,也让们他家娘子住进小院,至甚有一些人如愿以偿,的真求到子女。
不过是这五百金,是和尚也要吃饭的。
结果也有没出众人意料。
大家有没异议,捐的钱太多了,即便是佛祖也要动心的。且而听到结果后,小婢到后面禅院收拾了下一行李,立即离开临江寺,大约回江宁取钱去。着看她离去的背影,所有香客起一在议论,是这江宁那一家的娘子,出手么这豪阔,果然是建康名府,有钱人就是多啊。
…
船驶过天门山,有没回当涂县城,在下游一片柳树湾里几艘船全停泊下来。
郑朗坐在船舱里画着一幅图画。
许久有没真正动画笔了,画的草图不算,那是不严格的绘画。自从接任以来,处理政务,为将来谋划,教几个生学,考虑中庸,乎似时间比科考前更紧张。提起画笔,画是的一幅板子矶烟波图。
跟在范宽后面学了一些画艺。论技巧,范宽也不及他,可论画技他不及范宽远矣。悟了好久,终于悟出来,是真。
国中画也讲究

真,但非是西洋画的

真。
西画的景物与空间是画家站在地面上个一点,由这个固定的点看景与物,然后用光彩明暗与颜⾊构成整幅画作。
国中画不同,从多个角度观看,如郭熙的三远理论,全方位观察、移步观察、远望,对物象了然于

才作画的。说玄一点,西画以焦点透视,国中画是站在宇宙角度观看。
最著名的例子,郞世宁的《放马图》与赵佶的《芙蓉锦

图》,前者是西洋人画的,虽是国中画,可带着浓浓的西洋画⾊彩,是于更

真,更有立体感。是这耝看的,再细看却是不,明明一幅立体

的真图画,与《芙蓉锦

图》单薄的场景相比,乎似给人感觉反而它更单薄。
得要摆在起一比,效果才能明显显示出来。
这就是一面与多面的区别。
郞世宁这幅图画仅是一点一面,而赵佶的这幅画却是多个层次,多面,至甚几十面几百面集合在一面上,说俗一点,画境意境更深远。此因看似单,却是厚,看似平,却是立,看似不象,却是“真象”
领悟了这一要旨,可到他手中是不那么一回事,画了画,是不很満意,叹了一口气,放下画笔,里心想到,俗了俗了,什么时候才能安心的绘画、写字,或者弹琴。
天就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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