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惊见故人
两天之后,乐安侯府传來消息,说夏语兰与小公子俱都安然无恙,如今只需小心调养即可,乐安侯再次对端木幽凝表示感谢,许诺不管她遇到任何困难都可向他求助,有求必应。
端木幽凝笑笑,与姜明月再赴珈华寺,将那十万两银票

给了法严大师,接着打算收拾东西启程离开擎

城。
谁知刚走到客栈门口,个一內侍打扮的人便

了上來,躬⾝施礼:“请问这两位可是宁游宁公子与姜明姜公子?”
为行事方便,端木幽凝要求蒲平仓隐瞒她是女儿⾝一事,蒲平仓満口答应,果然说话算话。
上前一步还礼,她点了点头:“正是,请问您是哪位?”
內侍又行了一礼,刻意庒低了音声:“咱家名叫程德培,是皇上⾝边的人。皇上听说宁公子医术⾼明,此因请宁公子⼊宮一叙。”
果然來了。两人对视一眼,程德培经已接着道说:“皇上为示诚意,特意让乐安侯与咱家起一前來相请,宁公子请放心。”
话音未落,站在马车旁的蒲平仓经已含笑过來,深施一礼:“宁公子,本侯有礼了!”
端木幽凝抱拳还礼,明⽩索铭泽此举乃是了为打消的她后顾之忧,不由微微一笑道说:“有劳侯爷在此久候,宁游深感不安。不知皇上召见宁游,所为何事?”
蒲平仓略一沉昑,居然调侃了一句:“宁公子若相信本侯是不坏人,如不先请上车,咱们边走边细谈如何?”
端木幽凝失笑:“侯爷请。”
当下众人各自上车,马车缓缓启动,一路往宮中驶去。尽管男女有别,但幸好马车內的空间⾜够宽敞,倒也不至于互相碰触。不等端木幽凝发问,蒲平仓便叹了口气道说:“本侯听客栈的老板说,两位已在擎

城盘桓了些⽇子,不知可曾听说太子殿下病重一事?”
端木幽凝点头:“略有耳闻,不知详情。实其我约略能够猜到皇上此举正是了为太子殿下的病,是吗侯爷?”
“正是。”蒲平仓点头“宁公子神医妙手,救了本侯的夫人和儿子一事已在擎

城內传开,而宮中御医都对太子殿下的病束手无策,皇上这才希望宁公子辛苦一趟。”
端木幽凝笑笑:“皇上对我倒是放心,他就不怕我图谋不轨,会对太子殿下不利?”
蒲平仓着看她,忍不住微微苦笑:“宁公子既然如此诚坦,本侯便不客气了:若说绝对放心,那自然绝不可能。但一來公子肯出手搭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见心地纯良。二來太子殿下已病⼊膏肓,随时都有可能…说得难听些,皇上此举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何况宁公子若果真要想害太子殿下,

本什么都不必做,只管等着就是了,反正殿下已撑不了多久。”
最重要是的

据大內密探反馈回來的消息,端木幽凝与姜明月是只在擎

城到处游玩,从未有过任何可疑举动。且而两人今⽇一早已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么怎看都不像是有不良企图的样子。了为这万一的希望,少不得要冒次一险了!
既如此,端木幽凝也不再多说,直奔主題:“请问侯爷,太子殿下究竟所患何疾?”
“是脑疾。”蒲平仓的脸上立刻掠过浓烈的忧虑“不瞒公子,如今太子殿下已昏

多⽇,气息更是越來越微弱,只怕…”
端木幽凝皱眉:“若是如此,我也不敢保证定一能够治好太子殿下,只能尽力而为。”
“是,本侯道知。”蒲平仓点头“皇上也是此意,请公子尽力就好,就算医不得,也非公子之过。”
有这句话就好。当下两人不再多说,一路往宮中而去。
赶到太子东宮,索铭泽经已在此等候,尽管极力克制,眼中却依然闪烁着明显的紧张不安。旁边那个锦⾐华服的中年女子然虽俏丽秀美,⾼贵端庄,却更是満面焦急,难掩担忧。
蒲平仓忙在端木幽凝耳边轻声道说:“这便是吾皇与皇后娘娘。”
端木幽凝点头,上前几步跪拜见礼:“草民宁游(草民姜明),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索铭泽挥手示意她免礼“宁公子,你救活夏语兰⺟子之事朕经已听闻,这才请你⼊宮,若有冒昧,请多海涵。”
“草民不敢。”端木幽凝头摇“侯爷已将太子殿下的情况向草民说明,皇上若果真信得过草民…”
“朕若信不过你,何必请你前來?”索铭泽一抬手打断的她话“漓儿就在里面,随朕來吧。”
完说他转⾝进了內室,端木幽凝随后跟上,暗中却淡淡地笑了笑。这东宮內外看似清净,连宮女侍卫都沒有几个,暗处却不知隐蔵着多少绝顶⾼手,显然是为防万一,生怕她果真有什么不轨之心。
横竖心怀坦


,端木幽凝毫不在意,跟着索铭泽走到了

前,耳中已听他喟叹一声道说:“漓儿这脑疾发作突然,病势凶猛,短短几⽇便昏

不醒,众太医虽查出是这脑疾,但如何医治却束手无策,宁公子,拜托了!”
端木幽凝点头,上前几步准备查看。然而当她看清天龙国太子索天漓的容颜,却险些忍不住失声惊呼:寻

?!
不错,然虽
为因病痛的磨折而面⾊苍⽩,形容憔悴,端木幽凝是还一眼就认出所谓的索天漓居然就是数月前刚刚与她分别的晏寻

!
她道知
己自绝对沒有认错人,也是不
为因人有相似,就凭她对晏寻

的

悉程度,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
晏寻

居然是天龙国太子!她早就说,然虽不知其⾝份來历,但晏寻

气质⾼贵,举止优雅,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出⾝绝不简单,却依然沒有想到居然⾼贵到样这的程度!
寻

啊寻

!你还真是瞒得滴⽔不漏!既然你是天龙国太子,又为何隐姓埋名留在我⾝边?你从來不曾有过害我之心,这一点我深信不疑,那么你究竟目的何在?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索铭泽自然误会,眼中本就不么怎浓厚的希望瞬间黯淡了几分,双拳一握道说:“么怎?救不得吗?”
这一声令端木幽凝瞬间回神,不动声⾊地道说:“皇上稍安勿躁,容草民仔细看來。”
坐在

前,她小心地拿过他的手试了试脉,最重要是的借着⾝体的遮掩,用她那双重生之后异于常人的眼睛瞬间穿透了他的脑部,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在索天漓的脑中,有个一鸽蛋大小的肿瘤,正是造成他昏

不醒、

命垂危的罪魁祸首!好在这肿瘤的位置并不分十特殊,用开颅术便可将其取出,救回索天漓的

命!反之,索天漓危矣!
诊断完毕,端木幽凝信心大增,心中默念一句:寻

,你我居然在样这的情况下重逢,也算是一种缘分,就冲你对我的情意,无论如何我定一会把你的命从阎君手中抢回來!
然而开颅术这种如今看來再平常不过的手术,在古代却无疑是骇人听闻的。端木幽凝然虽处⾝古代,医术却早已得到闵飞扬的真传,再加上在崖底养伤时,她曾经翻阅了大量的上古医书,对有关开颅术的记载也曾下过功夫研读,并颇有心得。
更重要是的,为因崖底人迹罕至,除了闵飞扬,⽇常与她相伴、并成为食物來源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动物。了为更好的掌握开颅术的要领,她曾拿一些被猎杀的动物反复研究、试验,观察其颅骨的构造。然虽还从未在活人⾝上试验过,却并不妨碍她对己自有⾜够的信心。
如今最困难是的如何说服索铭泽与蒲平竹,让们他同意她为索天漓做开颅术。
站起⾝,索铭泽经已迫不及待地道问:“如何?有还救吗?”
端木幽凝略一沉昑:“皇上,们我出去说吧!”
一行人往外室而去,却谁都不曾看到一直昏

的索天漓乎似感应到了什么,眼⽪在正微微地颤动着。
來到外室,不等索铭泽开口端木幽凝便抱拳道说:“启禀皇上,太子殿下的病并非无救,是只法子有些冒险。救与不救,请皇上示下。”
“救!自然要救!”索铭泽大喜,连连点头,继而微微一愣“不过你方才说有些冒险,是这何意?”
“太子殿下之以所昏

,是为因脑中长了一颗肿瘤,”端木幽凝回答“若想救其

命,只能以开颅术将肿瘤取出。”
“开颅术?”索铭泽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变,眼的中惊喜渐渐凝固“果然,有只开颅术才可以吗?”
端木幽凝目光一闪:“皇上的意思是经已有人样这说过?”
“不错。”索铭泽点头“御医为漓儿诊断之后,也说唯有开颅术才能救他的命。但此因术凶险万分,无人敢下手,才一直拖延至今。莫非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够做开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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