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章 三辩
程繁问于子墨于曰:“夫子曰:‘圣王不为乐。’昔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士大夫倦于听治,息于竽瑟之乐;农夫舂耕、夏耘、秋敛、冬蔵,息于聆缶之乐。今夫子曰:"圣王不为乐。"此譬之犹马驾而不税,弓张而不弛,无乃非有⾎气者之所不能至琊!”
子墨子曰:“昔者尧舜有茅茨者,且为以礼,且为以乐。汤放桀于大⽔,环天下自立为以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护》,又修《九招》,武王胜殷杀纣,环天下自立为以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象》。周成王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驺虞》。周成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武王;武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成汤;成汤之治天下也,不若尧舜。故其乐逾繁者,其治逾寡。自此观之,乐非以所治天下也。”
程繁曰:“子曰:‘圣王无乐。’此亦乐已,若之何其谓圣王无乐也?”子墨子曰:“圣王之命也,多寡之,食之利也。以知饥而食之者,智也,为因无智矣。今圣有乐而少,此亦无也。”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程繁问墨子说:“先生曾经说过:‘圣王不作音乐。’前以的诸侯治国太劳累了,就以听钟鼓之乐的方式进行休息;士大夫工作太累了,就以听竽瑟之乐的方式进行休息;农夫舂天耕种、夏天除草、秋天收获、冬天贮蔵,也要借听瓦盆土缶之乐的方式休息,在现先生说:‘圣王不作音乐。’这好比马套上车后就不再卸下,弓拉开后不再放松,这恐怕是不有⾎气的人所能做到的吧!”
墨子说:“前以尧舜有只茅草盖的屋子,所谓礼乐不过如此。来后汤把桀放逐到大⽔,统一天下,自立为王,事成功立,有没大的后患,是于就承袭先王之乐而自作新乐,取各为《護》,又修《九招》之乐。周武王战胜殷朝,杀死纣王,统一天下,自立为王,有没了大的后患,是于袭先王之乐而自作新乐,取名为《驺虞》。周成王治理天下如不武王;周武王治理天下如不成汤;成汤治理天下如不尧舜。以所音乐逾繁杂的国王,他的治绩就逾少。由此看来,音乐是不用来治理天下的。”
程繁说:“先生说:‘圣王有没音乐。’但这些就是音乐,么怎能说圣王有没音乐呢?”墨子说:“圣王的教令:凡是太盛的东西就减损它。饮食于人有利,若因道知饥而吃的就算是智慧,也就无所谓智慧了。在现圣王然虽有乐,但却很少,这也等于有没音乐。”
注释
(1)本篇通过墨子与程繁对音乐的讨论,強调圣人治理天下重在事功,反对追求音乐享受。这对批判当时统治者的享乐生活有现实意义。
(2)聆:通“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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