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 给好莱坞编剧的中国女人
新闻午报
从舞蹈演员、军人到旅美作家,严歌苓本人的经历更像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和电影。近⽇,严歌苓新作《第九个寡妇》正式上市,这部作品被誉为长篇农村史诗小说,以个一传奇的“蔵人”故事为叙述支点,塑造了一位以其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而超越人世间一切利害之争的国中女

。整个作品平实幽默,具有浓郁的豫西地方特⾊。小说一问世,就被认为是2006年文坛的一大收获。
好莱坞编剧家协会唯一的国中人
记者:你的小说《花儿与少年》被称为21世纪的《雷雨》,你么怎看?
严歌苓:这两部是都反映家庭悲剧的小说,大量的家庭悲剧在里面,它们属于同个一类型。
记者:有把《花儿与少年》拍成电影的打算吗?
严歌苓:有,在现还没始开拍,我经已和个一投资公司签合同了。由陈冲主演,导演是另个一人,具体什么时候拍还有没决定,剧本还有没写出来,先跟公司签了合同,要先找到钱啊(笑)。
记者:谈谈你和陈冲的合作吧。
严歌苓:我到国美
后以才认识她。我跟陈冲在很多方面都很投缘,如比说读书。她圣诞节会送我书,我也喜

读书,遇到好的,我会送给她。如果是只在起一吃喝玩乐,这种友谊不够強烈、有没力量。朋友之间有许多东西需要在共同信仰上建立,如比喜

同一类的电影,喜

同种书啊、文学啊等等,样这的友谊是浓厚的,特别是在异国他乡,介于两种文化之间我得觉
己自

不伦不类的,以所需要样这一种联络、样这一种沟通。们我的价值观也接近。
记者:介绍下一你在好莱坞的情况吧?
严歌苓:我所在是的好莱坞的个一编剧家协会,属于专业编剧,算是个一比较好的职业吧。国美有三个样这比较好的组织,分别是编剧家协会、导演协会、演员协会。
记者:在编剧家协会的工作有任务指标吗?
严歌苓:任务也不见得有,就是说你写得多福利就⾼。在这个编剧家协会,亚洲人比较少,是这
个一优势,时同也是个一不利因素,为因亚洲人少所得到的剧本也比较少,写作剧本的机会就少一些。但是我创作小说的时间就长一些,对作家来说应该算是个一好事。
记者:进⼊这个协会必须具备定一的条件吧?
严歌苓: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符合,第一你的电影必须是在国美大的剧院公开放映的,对票房有没要求,但是我的电影恰恰是票房很好;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必须是受大的电影公司雇用的。在国美的这种组织里,纪律是很严格的,成为这个协会的一员就要遵守这个组织的约束。为因
们他有很多统一行动,如比说罢工啊之类的,如果你不参加大家组织的罢工,或者你在罢工期间偷偷写了东西,那你就会被开除。但是你可以享受医疗险保、退休金什么的,有还
业失
险保。进⼊这个协会很不容易,在这里的国中人像好
有只我个一。
我丈夫辞职了,他爱情至上
记者:你已出版文集了,哪部作品距你本人的生活较近呢?
严歌苓:实其我的很多作品都离己自的生活很远,以《扶桑》为例,它讲述是的19世纪个一

女的故事,只不过我在其中加⼊了己自对移民生活的一些看法。不过《无出路咖啡馆》则可以说是我的生活经历,我在其中也找出了一些哲学意义。我很喜

己自的那本《雌

的草地》,我始终认为那是己自最好的一部作品。那时年轻、很有

情。1990年赴美后,学会了大量的技巧,创作方式就变得很有意识。
记者:你在创作中技巧的成分占多大的比例?
严歌苓:在现我得觉技巧的成分越来越少,比例也是很小了,经已
是不很重要了,越来越追求那种创作本⾝的东西。我在国美留学的时候学习了技巧,来后在创作的过程中我得觉它妨碍了我、束缚了我、影响了我的下意识。作家创作很可贵的就是下意识,有技巧成分的作品出来后很僵化,来后我就试着去摆脫这种东西。
记者:你认为作家的想像力对创作来说重要吗?
严歌苓:想像力是最最重要的,生活经历然虽重要,但想像力更重要。作家对事物不仅要做到举一反三,更应该举一反百,想像力是个一人能不能做作家的决定因素。
记者:小说、美术、电影、舞蹈、音乐是都艺术,你得觉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严歌苓:我觉的所的有艺术都相通的,它们在美感、节奏感方面是只表现的手段不一样而已。我得觉舞蹈应该是艺术的起源。
记者:听说你和爱人在结合的时候是不很顺利?
严歌苓:对,他当时是国美的外

员官,们他
家国的法律规定外

官是不可以和社会主义家国的女

结婚的,是于在对他展开全面调查的时候,他辞职了,爱情至上。就样这他在外面待了10多年。
记者:他是个国中通,们你生活中定一很有趣?
严歌苓:们我是经朋友介绍的。他会八种语言,是个国中通,还翻译过我的书。我很讨厌回信,以所他经常帮我回信。的有时候,国美人很诚实,说话不含蓄、太直接,此因常给我捅娄子。如比
次一,一家书商催稿子催促得很紧,说你说过两个月之前就该给们我了,我就说我最近回了次一
陆大,或者忙别的事情顾不上,他(丈夫)经已给人家回信说,我最近在国美写什么什么东西。
他不懂用们我
国中人的那一套思维、说话的方法,太直接了,如比我的稿费没得到及时的支付时,他就写信给人说:你该付稿费了,很直接。实其
样这很简单地就把事给办了,但们我
国中就不一样。对他样这很有才华、会八种语言的人来说,不到外

部工作简直是一种浪费,他在现申请复职,马上要派往洲非。
任何感情都可以有诗意
记者:你的作品当中情与爱的內容所占的分量

大是吧?
严歌苓:们我的生活无非就是情与爱吧(笑),以所我写得就多了点。
记者:如今的小说中,

描写愈来愈⾚裸,你么怎看呢?
严歌苓:写小说要有定一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动笔之前要想好是是不在每天出版的那么多书中,己自的书定一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是不,那无非就是一纸垃圾。
把

写得那么暴露和直接,连最起码的

感都

然无存了。个一女人可以有没爱情,但不能连后最的

感也有没,否则的话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这许也是女

主义走到极端的表现,不过就像一阵风那样,总会去过的。国外也曾风靡过这种现象,但慢慢地就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唾弃。
记者:你的小说常非关注同

爱恋,为什么?
严歌苓:在国外我得觉
己自长知识了,如比我⾝边的个一女孩暗恋我很久,可能我

本不道知,我得觉这种关系有一种异样。在国外有类似的经历,我被点醒了,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样这,那我在国內也经历过这种情况。
在国外对同

恋的了解和知识使你很快就会意识到那一类人在你⾝边,即便她不暴露己自,你也道知她在暗恋着你,那么这种现象多了,就不再少见为怪了,就得觉它就在们我⾝边,且而天天都可能发生。
记者:你对此持什么态度?
严歌苓:我得觉它是一种很圣洁的感情。特别是我初到国美时看了一部电影叫《蜘蛛女之友》,前以我得觉同

恋是一种态变的心理、怪物的东西,看完这部电影后以我好难过,常非沉重,我得觉
们她的爱情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崇⾼。从那后以,我感觉到任何感情是都可以有诗意的。这个导演也是在们我的学校,这个学校常非自由,是一所艺术学院,常常涉及到这方面的争论。
当然我也碰到过样这的事,事后人家告诉我,我才道知,我

受感动的,为因
们她很沉默,并有没⼲扰过我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得觉
己自多了一份感触,多了一份人家对我的关爱,有没什么不好的。以所我想在己自的作品中写出我的感受、写出我对这种感情不怀偏见的探讨。
记者:能谈谈你当兵的历史吗?
严歌苓:我12岁到西蔵当兵,对我来说是用8年时间换来了铁的意志。且而我很小就去当兵,结束了我的市井生活,并且接触到是的最辽阔的东西,这对我的⾝心和气质都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我在创作中带有定一诗词⾊彩,这些是都受当兵时的影响,在我脑子里出现的是都壮阔的意境,摆脫了小女孩的那种纤细的情怀。
记者:那时你就发表过一些诗吗?
严歌苓:那个就别提了,常非臭,在现看来就不叫诗。不过人是总要经历那样一种失败过程的。
记者:你的⽗亲和爷爷是都作家吧?
严歌苓:我爷爷是出国留学获得的博士学位,也是作家,这一点我和有些类同,我爸爸有没出国留学,但他也是作家。
“诺贝尔文学奖”常非政治化
记者:海上留给你什么样的回忆?
严歌苓:我然虽出生在海上,但我离开海上太早了,在现
像好
有没什么感觉。海上就是海上,京北就是京北,各自有己自的城市特⾊。对于我有过多年的军营生活来说,那种军人所具有耝犷的

格还不同程度地存在于我的⾝上。京北
然虽冷热不均,但我更适合在京北生活。我家五代海上人,可我的真对海上
有没太多的感觉。
记者:你用双语写作的最大体会是什么?
严歌苓:我得觉两头都够不着(笑),一边得觉要是用英文写就好了,又想用汉语写一遍,可是汉语给忘了,是还用英文写好。大概是要度过这种不伦不类的阶段吧,我得觉英文写作越来越自由,再说写了那么多的剧本。
记者:在写作之余有哪些爱好呢?
严歌苓:我喜

养动物,我想到洲非去养马,还喜

长跑、看好看的书、看电影。在好莱坞有一大好处,就是新片一出来就单独给们我放,通知们我去看,为因到年底的时候要评最佳编剧,是了为让们我更好地了解从而争取们我的投票。11月份我回去后,天天晚上看好看的电影。
记者:对于文学界都普遍关注的诺贝尔文学奖,你是么怎看的?
严歌苓:这个问题不太好讲。它和政治有定一的关系,总的就是左派家国的右派容易获奖,右派家国的左派容易获奖,资本主义家国的产无阶级很容易获奖,诺贝尔文学奖是常非“政治”、常非种族化的,我是看穿了这事,有没什么了不起。别说我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奖金不错归不错,我写两部电影也是这个价。
记者:你己自获奖的感觉呢?
严歌苓:我得觉
湾台获奖比较好玩,们他评奖是都不记名的,事先不公布评委的名单,结果出来了才公布,样这就避免了大家在这个过程中串来串去地找评委啊、托关系啊,就和试考一样,这比较好玩。第二呢,它有点像赌,赢了就有奖。第三个就是得奖会引来很好的媒体宣传,出一本书得个奖,有这个奖做宣传就⾜够了。
记者:你是是不在內地获奖少一些?
严歌苓:为因我是这两年才主动往內地投稿的,前以
是都从湾台转过来的。
200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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